另外,养病还是得心情好起来。病人今天知道了孩子的事,多劝劝他。”
郑学像是在消化他的话:“抱歉,您说什么?今天。”
医生点了点头:“下午不就反复过一次?先在观察室呆一晚。”
“能进去陪他吗?”
“嗯,有情况就按铃。”
郑学推门进去的时候,袁容正被几个护士架靠在床上,从被子里牵出的一根导管断续往外渗着血。他下身半露,裤子褪到膝盖,双腿费力支着,脸颊潮红,唇上却一丝血色也没有,即使昏迷也像被折磨的不轻还是深皱着眉端。
郑学上前不动声色将护士隔开,心疼地接住人。
“病人淤血需要尽快排出,否则会一直腹痛,家属先让一让。”
郑学不为所动,用被子一把将袁容整个裹住:“要怎么做?我来。”
窝在怀里的人昏沉靠在他胸口,只短短几天,病服都穿着晃荡。
郑学心疼地替他掖掖被角,对身后护士的嘀咕声充耳不闻,满眼都是床上的人。护士悻悻交代几句退了出去,整个房间静下来。袁容此刻疼的厉害,额上满是虚汗,眼睫也不安地抖动着。
郑学小心搂着人,身子坐直了当靠背,耐心给袁容擦完汗后将枕头抽出垫在他腿下,又用棉签轻沾过袁容咬破的唇。待他脸色稍缓和了些,才按照护士的话抚上腹部,心里还是不可抑制颤了下,几个月前还是圆隆温暖的地方,如今隆起未消却已一片冰冷。
那个孩子曾离他们那么近。
他强压下情绪,轻轻揉按起来。
袁容急促地喘息着,像是痛极了想把身子曲起。
郑学狠下心制住他,语气却极尽温柔,“我轻点。”
一次次的揉按对于昏睡的人仿佛一场无声的折磨,袁容耐不住,却不肯泻出呻吟,只弓着身子想要避开,扯得输液管也一阵晃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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